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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反对有用吗?”孟姿伸手落在闻音的胸口,拍了拍:“问问你自己的心,它比你我都诚实。” 闻音说:“你…不会觉得我很……” 闻音一时找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,是该说自己不要脸还是其他。 孟姿却知道她想说什么,沉吟片刻好整以暇道:“不管我是隔岸观火觉得看戏也好,还是事不关己觉得不痛不痒也罢。我就一个态度,陈宗敛现在单身,你也单身,搁大街上,就是俩稍有姿色的普通男女,看对眼,擦出点爱情的火花又怎么了?碍不着谁。” 虽然这么说有些牵强,但这的确也是事实。 闻音沉默着,眼眶微微有些发热。 闻音是个很爽利坦荡的性格,也是个胆大的人,大学刚毕业那会儿,她一个人跑到非洲去看大迁徙,长枪大炮的对准那些草原上狂奔的野生动物,体验过被猎豹追逐的凶险;后来又攀登高海拔雪山,享受滑雪飞跃带来的刺激;也在寒凉之地蹲守三天两夜拍摄到难得一见的极光。 她的生活里是热血的冒险和野性的拼搏,无拘无束,自由肆意。 这两年来,她收敛了不少,因为工作原因,一切都朝着岁月静好的方向发展,可骨子里的那股野劲儿还在。 她在承认自己喜欢陈宗敛这件事实后,有设想过以后要怎样吗? 是有的,她也觉得自己疯了,也试图去克制,可她做不到。 很难。 无论是她的生活方式还是性格原因,都做不到去憋屈自己,很多事情,她觉得能做就一定会去做,可少见的,在面对陈宗敛的这件事情上,她迟疑了,也害怕了。 她不敢。 因为陈宗敛不是别人,他也不蠢笨,她的那点心思,不戳破还好,一旦过了,闻音怕自己收不住,也担心她姐怎么办?蒋女士和老闻他们怎么办?又或者,陈医生那边又要如何去交代? 更甚至,陈宗敛又会如何看待她? 会觉得她恶心吗,变态吗? 他那样皎皎如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,没有任何污点的,却被她妄想染指。 这天晚上回去以后,闻音发起了高烧。 或许是因为吹了太久的江风,也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而导致体弱,她病情来势汹汹,高烧不退,整个人被烧得浑浑噩噩,梦里都是在哭。 嘴里糊涂的叫着mama,更多的时候是喊jiejie,边哭边喃喃的说对不起,把蒋女士急得不行,也跟着掉了几滴泪。 大晚上的把闻锦叫了过来。 一起来的还有陈宗敛。 今晚他们商议过离婚安排的这件事后,因为时间太晚,闻锦便留宿在陈宗敛家的客房,凌晨两点多被蒋女士一通电话吵醒,赶紧换了身衣服往这边赶,陈宗敛听闻她的动静见她着急忙慌有些不放心,也跟了过来。 “妈,音音怎么样了?” 蒋女士眼眶红红的:“哪知道她怎么回事,好端端的就烧了起来,要不是我夜里听见她哭,估摸着再这么烧下去,人都要烧傻!” 闻锦上前,看着meimei潮湿酡红的脸颊,正流着泪,病态又委屈,伸手一碰,额头简直惊人的烫手。 “音音?” 闻锦替闻音擦着泪,试着叫醒她。 闻音的脸皱起来,人没醒,惊颤似的,嘴巴动了动:“姐…jiejie……对不起…” “对不起……” 蒋女士忧心忡忡:“她就一直这样,也不知道是对不起什么。” “没事的,没事啊。”闻锦皱眉,哄着拍了拍闻音的胳膊,当机立断:“不能再等了,得直接去医院。” 说着就要将闻音扶起来。 “我来吧。” 站在她们身后打从一进来就沉默的陈宗敛出声道。 他上前。 垂眸看着因生病难受且痛苦的闻音,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。 轻,像是抱了一团火炉,烫得吓人。 闻音仍在哭,一颤一颤的,高热的脸颊贴在陈宗敛的胸口,眼泪不停的打湿了他的胸膛,分明没什么杀伤力,陈宗敛却心口一紧,从深处蔓延出丝丝缕缕的涩意,令他眉峰压抑,抱着闻音的手用力的绷出几道清晰的脉络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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